游戏行业并不是个特殊的行业,做游戏的人本质而言也并不特殊,他们家庭成员相互给予的信任、爱和动力也和所有幸福的家庭一样。我们找到了几位开发者,请他们的家人向我们讲述他们的生活。
上周,触乐介绍了6位日本移动游戏开发者的太太,发布那篇文章后,我们决定把视线转向6位中国开发者的家庭。我们想请开发者的亲密爱人和孩子来讲述自家开发者的故事。于是我们找到了几位开发者,请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家人,然后再请他们的家人来向我们讲述他们的生活。
■ 西瓜夫妇,坐标上海
开发者西瓜先生,36岁,最初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任职,之后自己创业,目前回到某互联网公司任技术总监。代表作品《10秒快跑》(10 seconds to run)。
西瓜太太,36岁,最初与西瓜先生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任职,目前在一家移动互联网公司任华东地区创意总监。
以下是西瓜太太的话:
最初,我俩是同事、好朋友,在生活习惯、爱好等方面都比较接近。婚后,我经常和西瓜打趣,颜值高就是好,真是一见“误”终生。
在休产假的时候,我和处在创业阶段的西瓜一起工作,他负责编码开发,我负责设计,主要是做ui和icon。虽然设计是我的本行,但之前主要是做网页设计,所以ui和icon我也只得边学边做。之后,我的一些空闲时间都被西瓜“压榨”来帮他做设计,所以我觉得自己做的应该还不错吧。
我们会一起讨论对产品的看法,就像头脑风暴一样。当然创意核心一般是来自西瓜,而我扮演的是质疑的那个角色,通常我会试着站在用户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趣?哪些点吸引了我?
我们也会有争执,可能因为我是大白羊,脾气急,而西瓜是摩羯,性子慢,所以我们在合作中经常会各执己见。一次,超爱数学的西瓜坚持要做一款数字游戏《算术大师》,主要教玩家如何快速心算,而我个人很不看好,觉得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游戏,可最后还是顺着西瓜了。令我没想到的是游戏发布之后反响还不错,甚至有美国的小朋友给西瓜写邮件要下载的邀请码。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不了解这个圈子。
我们有一个快6岁的女儿,有时会请她试玩一些游戏。她很喜欢游戏,但通常是我来陪她,因为西瓜实在太忙了。西瓜玩游戏的时候,女儿会在他身边看,看完了还是会让我陪着玩。女儿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会粘他,因为他力气比我大,能抱着孩子走,西瓜知道了心里估计会有一点落差吧。
西瓜创业的时候收入不稳定,好在我也能赚钱,所以压力不算大。但那时我休产假,收入不高,爸爸身体也不大好,挺纠结的。妈妈一直要塞钱给我,婆婆也一直帮我们带宝宝,我和西瓜真的很幸运,父母没有因为担心就不让我们继续我们想做的事情,只是让我们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对于西瓜的工作,我一直都很支持。我觉得,现在有梦想的人好少,大家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而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做应用开发还是广告设计,只要心中有梦想,或是为别人造个梦,都挺好的。我认为,有梦想的人都不是sb而是有颗nb的心呢。
我最喜欢的是西瓜做的一个《10秒快跑》里最后的彩蛋。彩蛋里面那个不停照镜子臭美的是我,埋头写代码的是西瓜,晃来晃去踢西瓜桌子的是女儿,这是西瓜想出来的,人物和动作设计由我来执行,这其实也接近家里真实的样子,玩家们看了都觉得好有爱。
空闲时我们会一起看电影、旅行,陪女儿到处玩。比如,端午节假期就一起去了自然博物馆。
西瓜平时爱看书,床边都是书,旅行也会带书,也喜欢跑步、打球,经常约球友。我喜欢游泳,对跑步不感冒,但去年还是被西瓜忽悠全家去跑了color run。女儿居然坚持下来了,但第二天就发烧了。我们不是细心的父母,要检讨。
西瓜不抽烟(我俩都遗传性过敏),很少喝酒,爱吃肉,除了打游戏没什么不良嗜好。我还挺喜欢红酒,有兴致了会两个人一起喝点。
对西瓜最想说的话是:希望他能做出他想要做的游戏,拿到他最想要的那个奖。
木樨小朋友对爸爸说的话(点击下方即可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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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夫妇,坐标墨尔本
花生先生,47岁,初中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游戏,目前任职于EpicForce公司,代表作《空战1942》(iFighter 2: The Pacific 1942)
花生太太,37岁,之前基本上是全职太太,偶尔打工,后来又进入学校学习,目前有了份工作。
以下是花生太太的话:
花生从小就喜欢游戏,也喜欢研究游戏。第一次写游戏是在初中,据说还拿了点稿费,大学读的是计算机学,毕业之后做的是3D冲印,就是前一段时间流行的立体照片。
我们到了澳洲之后,他就已经在游戏公司工作了。当时App Store刚推出,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决定和朋友出来创业。收入方面我没有太担心过,因为觉得有政府保障,怎么样都能生活。对于花生来说,我觉得不管他成功与否,只要努力过就好,但如果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的话,他肯定会特别遗憾。
花生的游戏我玩过《空战1942》(iFighter 2: The Pacific 1942)。我本身不爱玩游戏,也不懂游戏,只能帮他找找Bug。但是在我的世界里,花生当然是做得最好的。
花生每天都很辛苦,但我觉得这种辛苦对他来说只是身体上的疲累,从精神上看,他应该还是很快乐的。他从不会埋怨我怎么不帮帮他,只是一直在尽力多做些事。
我觉得一个男人对家庭的担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男人本身的责任感,并不是说越忙就越不顾家。花生确实很忙,工作压力大,但不管多忙,他都很照顾我,把工作和家庭分得很清。
家里的事我管的不多,也并没有感觉很辛苦,因为水电费、煤气费、孩子上学的事都由花生一手操办,由于我们和父母一块住,因此得到了他们不少的照顾,我才是“甩手”的那个人。
花生不会像有些开发者那么玩命,他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家里,因为我能做的不多,我就只照顾自己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在拖他的后腿。
花生酷爱运动,坚持长跑有1、2年了,1周跑30、40公里,还有一帮锻炼身体的朋友,我偶尔心血来潮我也会和他一起跑步,不过只是几分钟热度。他吃饭不多,经常熬夜,不过我们俩本来就属于熬夜一族。
闲的时候我们喜欢趴在被子里看爱情电影。花生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干坐着也好。每当孩子们睡下之后,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跑步、看电影、看娱乐节目、出门逛街,在一起瞎打发时间。周末是全家四个人的活动,有时爬山,有时和其他朋友一起烧烤。
最开心是刚到澳洲他带我去袋鼠岛玩,我们爬到“小撒哈拉沙漠”的顶上,他在一小块空地之上写下我的名字,说很爱我,我觉得很浪漫。
一次,大晚上的我想吃香辣鸡翅,花生就立刻开车出去买,一开始没买到,然后我接到他的电话说是在去另一家的路上。一个多小时后,他拎着鸡翅回来了,我就开开心心地在被子里吃起来。
我们的孩子都爱玩游戏,一个上4年级,一个上2年级。老大不但爱玩,还对写代码感兴趣,在他3年级时会跟着网上的教程学编程。老师给他介绍了专门适合他这个年龄段学习的网站,他学完之后还不满足,花生又帮他找了些别的网站以便继续学习。他的阅读能力很好,在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修“JAVA语言程序设计”这门课,他不仅读了我的教科书前两章,还做了课后题。老二还太小,就纯粹是玩游戏了。
我们没有为他们的未来做什么规划,如果他们想从事游戏这行,我们也很乐意。我和花生努力想改变中国家长传统的教育模式,不把自己的理想强加于孩子,以玩为主。不过,我们偶尔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学这学那的,也会有一点点紧迫感。澳洲的中国移民很多,国内的学习风气也都一并带了过来,大部分在澳洲的中国孩子们还是要上各种兴趣辅导班。
我们一起生活了10年,每天都是他在照顾我,我甚至可能比孩子得到的照顾更多。感谢他对我一如既往的好,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每天都有小感动,我非常满足。希望他不要太累了,把自己的游戏理想目标放在远处,朝它努力前进就好,不要放在肩上成为负担。
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最幸福的一家人了,我相信孩子们也会这么觉得,希望他能知道这一点。
■ 苏苏夫妇,坐标北京
开发者苏苏先生,29岁,之前开发端游,目前在一家创业型公司做手游,作品尚在开发阶段。
苏苏太太,31岁,媒体人。
以下是苏苏太太的话:
我丈夫从2008年一毕业就开始做游戏,一开始是做端游,负责引擎、3D图形,后来公司转向手游,他便开始接做手游的活儿。目前他在一个创业型公司,负责客户端什么的。
我没有怎么参与丈夫的工作,不过我们会经常聊聊开发中的一些事情,聊聊游戏行业。
我觉得不管他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他的选择。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这不是套话哈。
虽然他现在是在一家创业型的公司,但收入比之前还要多一点,游戏行业的薪资整体看也不算太低。然而稳定性方面的确有点让我担忧,有时我们两个会一起焦虑。
我们会把这些“负能量”说出来,我也会安慰他。安慰一般是语言上的安慰,比如不管以后怎么样,有我跟你一起面对;不管以后怎么样,吃饭的钱总是有的。只要我们平平安安就行了;你有老婆有儿子,有房子有车子,已经不错了,算是人生赢家了。
最辛苦的是现在吧,因为他要一个人养房养车养老婆养一个6个月的娃,所以压力不小。
空闲时间基本上是在家带娃,不过两人也会抽空去看电影,家里的老人会帮忙照看娃。
爸妈都觉得“体制内”的工作才算是好工作,不过他们也知道管不了我们这么多,也只能默默担心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他过生日,当天他要加班,游戏行业加班是家常便饭。我们住的地方离他公司很近,我下班后就在地铁附近买了一束花,然后把花送到他公司去了。我本来想怎么偷偷把花给他,但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最终还是打电话给他要求见面。他下来后,看到我拿着花在等他,害羞死了,于是赶紧把花钻在怀里躲回了公司。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让他害羞一回。
不过我给他买花也有私心,我知道他会把花带回家的,这样花就能摆在家里了,还能当是给我自己买的。不过他知道了我的小算盘后,就只放在公司显摆,同事们看到了也会打趣。他比较内敛,心里大概会默默开心吧。
他不爱运动,我办了一张健身卡,让他周末跟我一起去跑步,他不愿意去。生活上晚睡早起,我们有娃之后也就不得不早起了。
他现在有颈椎病、“键盘手”(好像最近好点了)、胃病、过敏性鼻炎。
希望他能多锻炼身体,有时间全家能一起旅游。
■ 逗逼夫妇,坐标赫尔辛基
开发者逗逼太太,26岁,阿尔托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研究生在读,所属Cubijoy Game Studio,代表作品《颜色传说》(Colortino)。
逗逼先生,25岁,芬兰人。之前在芬兰政府博物馆部门负责系统程序的设计工作,在上个月,他成立了一家叫Digital Agency Break的媒体公司。
以下是逗逼先生的话:
我是一个程序员,对游戏行业比较了解。之前在芬兰政府博物馆部门(Finnish Museum Association)任职。上个月我们两个刚成立了一个媒体公司叫Digital Agency Break,我是CEO,她是我的艺术总监,主要负责网页设计、平面设计、品牌设计等。
她白天在Cubijoy工作,晚上和我做媒体公司的设计,我是全职,她算是兼职,但是我们这个媒体公司目前不涉及独立游戏开发。她喜欢玩游戏,又是艺术设计出身,还在动画公司工作过,有动画制作的经验。芬兰游戏行业对美术人才需求量很大,所以她就在留在这一行了。目前她在阿尔托大学念研究生,明年毕业。
她在游戏工作室的收入不太稳定,因为拿的不是工资,而是游戏收益分成。她的资金来源都是通过媒体公司和国家对初创公司的补助。不过,她在那边做项目的速度很快,收入也还好。
我从一开始就很支持她做一些比较有创意的工作,但不喜欢她加班。因为她一加班就到了晚上十一点,等回到家就是深夜了。第二天10点前她要赶回工作室,我觉得她这样会很累,而且如果效率不高的话,她还会不开心。后来,我们还是决定用芬兰法定的工作时间(1天8小时)来进行工作,这样她可能不会那么拼。
我们现在的节奏是每天8点起床,她会和我商量一下媒体公司当天接了什么任务,然后到工作室做设计到下午6点。吃完晚饭,我们会讨论媒体公司的事到很晚。
周末我们一般在家或咖啡厅做一些活,创业的话总是要辛苦一些,周末也不休息。我们虽然忙,但是压力不大,作息很规律。
我们家附近有一片森林,不工作的时候会在森林里散步,我们很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有时还会去健身房、攀岩。我个人比较喜欢瑜伽,每天练1小时。在赫尔辛基有个不错的男女分开的室内裸泳池,她偶尔会去裸泳。今年年底,我们会去中国和印度差不多1个半月的时间,到圣诞节时再回家。
我觉得最开心的回忆是一起坐在家附近的岩石上看完日落看月亮。今后有机会我也会带她去想去的巴黎和比利时生活一段时间。
她目前没有回国工作的打算,虽然她的父母也会担心,但我想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对未来的期望是:希望我们的媒体公司越做越大,目前主要是芬兰的客户,希望以后能发展到欧洲甚至亚洲去,这样就能和更多有才华的人合作。
■ 圆的国夫妇,坐标成都
开发者圆的国先生,30岁,之前在一家游戏公司工作,目前在创业,代表作品《圆的国》。
圆的国太太,25岁,银行职员,除了自家先生的产品外没玩过别的游戏。
以下是圆的国太太的话: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没有毕业,那时他刚刚辞职,准备创业。现在我调到绵阳一家银行上班,每周末回成都。
见面的时候,他会聊他的游戏,然后问我怎么样,因为我不是很懂,只能听。
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好玩的、大家都喜欢的游戏,而且在这个游戏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他觉得现在的游戏还是有很多不平等的地方,所以辞职了。
我会试玩他的游戏,觉得不太好玩的地方会告诉他,他自己会慢慢作调整,但我的建议不一定对,也很有限。他会考虑我的建议,如果想到更好的点子,也会全部推翻重新开始。
我在外地工作后,会想和他联系多一些,但那时他才刚刚开始创业,很多事情忙不过来,虽然他已经在尽量陪我聊天,但我还是会嫌他陪我的时间太少,所以我经常会一个人生气。
他辞职之后我偶尔也会担心他的收入,不过我相信他是有能力的。我自己也挣钱,大不了我养他。
他比刚认识的时候胖多了,有180斤的样子。一次,我用手机偷拍了他,然后把照片发了过去,他直接把我给拉黑了,直到我认错了才重新加上。
我们在一起后体重都有所上升。从我调到绵阳起,我们约定,我减一斤,他减两斤。
到了周末,他偶尔会和朋友们打球,一打就是3、4个小时,有时打完球回家直接腿抽筋。
他饮食很不规律,三餐不定,饿的时候猛吃,好多次吃完都说自己是鲸鱼,抽烟喝酒的情况倒是没有。熬夜是家常便饭,我虽然会监督他,但基本上很难实现。每次都是我先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一看语音挂断记录都是在凌晨1、2点之后,要是遇到DOTA或者篮球比赛会睡得更晚。
现在他最大的问题是不吃早饭。周末我买好早点放在家里,但下周回到家里一看,还在冰箱里面没动。我在想,可能是不对他的胃口,要是好吃了,早就吃完了。他喜欢吃肉,我又经常买切片面包,他对这个兴趣不大。
他忘性很大,尤其是一忙起来会忘记很多事,比如我早上告诉他要晒衣服,他说记住了,晚上再问他,他才想起来衣服还安安静静呆在洗衣机里。
虽然我会经常唠叨他,但其实是他一直在照顾我,毕业前写论文的时候他得了重感冒还帮我修改。我一个人在一个城市,大晚上睡不着,他都会用语音陪我聊天。刚工作很多事都不懂,他都会告诉我怎么做。因为他,我不断努力,希望能做到更好。
最开心的是我们两个人跑到重庆去玩,骑自行车,一起做饭、洗碗、打扫屋子。
空闲时,两人主要是看电影、逛街,但现在我们有时一周不能一起吃一次饭。
最想对他说:希望你完成那个只有我知道的梦想。
■ 喵魂夫妇,坐标北京
开发者喵魂太太,26岁,所属Tick Tock独立游戏工作室,有一位重要合伙人,漫画家,代表作品《星星点点》、《我要7》。
喵魂先生,25岁,学生。
以下是喵魂先生的话:
她是游戏开发者,还是个漫画家,我还在读书。喵魂开始是在4A做广告,之后到游戏公司是做主美的工作,辞职是因为她想要画自己喜欢画的东西。
虽然她是独立游戏开发者,但我从没有担心过她的收入,因为我觉得她很厉害,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好。以后我也会参加工作,我的工作会很稳定,我能养活她。
我觉得她一直很辛苦并且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一次,她在画一张游戏里的大脸图,我觉得已经画得很好了,但她总觉得不行,反反复复修到凌晨两点还不睡。
她几乎天天熬夜,饮食不是很规律,这让我很担心。比如,不吃早饭和午饭,十点左右吃个所谓的“早午饭”,偶尔饿急眼了会扎蔬菜汁。但她天天锻炼,还总给我秀肌肉。一般是跑步、爬楼梯、俯卧撑,最近开始玩我的哑铃,一副要超越我的样子。
我会提醒她要早睡、饮食上要注意,都快变成老妈子了,但一般只有我急眼或假装急眼才能有点效果。
当她没什么灵感、暴躁的时候,要么抓心挠肝地挺过去,要么睡过去,要么运动。
空闲时我们会一起在家做饭,一般我做得比较好吃,她不挑食好养活。啤酒鸡翅、红烧排骨,严格上讲,她什么都觉得好吃。有时我还陪她逛街、看电影,差不多一周一次。旅游的话,因为我比较忙,近期就去过锡林郭勒。我陪她的时间比较少,她只是偶尔小小抱怨一下,但她和其他女生相比还是通情达理的,有时甚至会让我有些愧疚。
最开心的是我俩第一次见面,她是我同学的朋友,之前知道她的存在但没有见过本人。那天一起送同学的时候,刚想到这个人会不会来,她就出现了。感觉很微妙,之后好多人一起做游戏,我想和她一组,结果真的很幸运地分到了一组。
我只玩她做的游戏,比如《我要7》,我觉得很好玩。
我们一起养了一只帅气的大公猫,是她收养的,猫很喜欢抱我的大腿。
最想对她说的话是:老婆能遇见你真好,希望我能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
■ 写在最后
多数受访者工作很忙,以致采访的节奏变得有些凌乱,几次在下班后嘈杂的地铁上,我努力地想要听清对方的每一个音,生怕漏掉什么细节,而对方的声音虽然带着工作中的疲惫,但一聊起自己的爱人,即便是隔着手机,我也能听出神采飞扬。
游戏行业并不是个特殊的行业,做游戏的人本质而言也并不特殊,他们家庭成员相互给予的信任、爱和动力也和所有幸福的家庭一样。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不想过多强调“游戏”,而是想聚焦于生活中那些平淡的感情,和给双方带来的改变。
这一稿,我写的速度很慢很慢,双手总是僵在键盘上一直琢磨着,有时就连一个关联词也要斟酌好久。言语间的逻辑、文法上的修饰似乎都并不重要。有时候我会觉得文章有点儿琐碎,可我最担心的是,添加一个词,是不是就说错了受访者的心意?舍弃一句话,会不会就不能完整地传达他们对挚爱的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