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新的办公地点也有马桶用。
触乐办公室的日常,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但我们要搬家了,也许以后办公室里的画面会有所不同。
在同一栋办公楼里待了快3年,回忆总还是有的,于是我决定把这些回忆里一些有趣的地方分享给大家……
在触乐办公室,吃什么的问题总是让人感到头痛。听某位前同事说,2017年刚搬来时,周边的写字楼生态还没有完全建立,餐馆也少,我们的工作餐往往都是选择麦当劳。
也许是来回太累,编辑老师们把外食距离逐渐锁定到以办公楼为核心,最远不超过附近广场的距离,但远离工业化快餐意味着不可挽回的标准缺失,外食质量从此高开低走,一言难尽起来。
附近可选的餐馆都被我们起了绰号。比较能吃的叫“地沟油1号”,另一家也能下咽的叫“地沟油2号”。我不记得是否有“3号”或“4号”,也不太清楚这两家饭点是否真的使用“地沟油”做菜,但这不重要,根据外食一段时间后总结的经验来看,起名的主要原因是区分昨天吃了什么,因为似乎没人愿意连着吃同一家两天——尽管我们大多数时候只有这两家可以换着吃。
觅食期间,也有一些表现较好的店铺脱离了“地沟油”的称呼。有那么一段时间,一家主打“老北京”风味儿的包子店得到了拖泥老师的青睐,我们去吃了,发现的确有点学校食堂的感觉。还有一段时间,地下广场里开了一家汇集多家连锁快餐的餐饮广场,麻辣烫、粉面、盖饭、小碗菜一应俱全,如果实在懒得选,还可以在一家类似食堂的店铺前,拿着餐盘自己选择饭菜。虽然当我们逐个尝试以后发现他们质量都很平庸,但选择多样化毕竟是好事。
问题是它们最后都“死”了。“老北京”包子店的菜单上只有猪肉大葱馅一种包子,小米粥和凉菜也算不上优秀,面对周边花样频出的竞争者,以及多为年轻人的消费群体,我猜他们早餐时段都在赔钱,再加上营业一个月后就赶上猪肉涨价,关门关得毫不令人意外。餐饮广场也没好到哪里去,随着开业优惠结束,一些店铺相继离去,仍旧保留的店铺在食物质量上的把控降低很多,我们便也不再去。
外卖曾经一度拯救我们。在触乐办公室,吉野家和好嫂子历经岁月的考验,一度荣获“皇冠上的明珠”这样尊贵的称呼,每当有人因为选择发愁,便会得到类似的推荐。但我敢断定它们不是真心受欢迎的,在外卖完全普及到这里以前,人们只能走路去麦当劳;普及以后,人们便频繁地订购麦当劳,并且为麦当劳每一次停业而相拥落泪。
我们也会尝试一些新鲜奇怪的组合。我曾经点过一些奇怪的手抓饼、板面,并为此付出了连续腹泻的代价;左轮老师昨天吃了一份据说味道不错的拌面,然后现在正因为痛风备受折磨;我的同事们也有人沉醉于炸串、煲仔饭或者土豆粉,但据我观察,他们提及这些食品时开心程度并没有像他们拼单麦当劳那样开心。
你可能好奇“拉撒”这种重口话题为啥也值得起一个小标题,但实际上我对这栋大楼的好感之一就来自于它有个还算合格的厕所。
出于洁癖,我特别厌烦别人在我身边如厕,总希望自己在方便时完全和他人隔离。在公共厕所里,这种想法总是难以实现,不过在这栋楼里情况有所好转。大楼里有些楼层经常空着,这意味着只要乘坐电梯到人少的楼层,便可以享受安静的如厕体验。
令人惊喜的是,厕所里的设施也相对讲究,里面还有马桶,这是最珍贵的地方。
你们应该知道公共厕所里有马桶是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但还不止这些。疫情以前,它的水箱上方放置了可供垫在马桶圈上的一次性纸片,疫情以后则改成了消毒液;绝大多数情况下,马桶都保持畅通和洁净,而且有运转正常的门锁和托盘,让人们不用一边方便,一边堵着门,或是担心贵重物品掉在地上。
只是如厕环境最终导致了一些麻烦。也许因为厕所太少,也许因为太过高级,经常有些不在办公楼工作的人慕名前来借用厕所。谁又能怪他们什么呢,这是多么好的厕所。
办公楼给我留下的有趣记忆还不止这些。电梯间里,通往7楼的按钮总是被人按碎掉,我猜在那里上班的人脾气暴躁,所以一直不太敢去那层的厕所。
我们在的楼层曾经非常热闹,隔壁书店每到下午就有人敲架子鼓,楼道里经常有几个做装修的老哥大声打电话,谈论着几十万起步的重要项目。后来书店取消了架子鼓项目,装修老哥们也把自己的办公室装修没了,现在,他们空着的办公室外,经常有位从事情感咨询工作的老哥小声和客户沟通,那个角落里没有空调,电话又往往一打几个小时,总让人担心他是否会中暑,或者因为屏幕长期贴脸导致低温烫伤。
我们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很久很久。我的同事们大都善解人意,且擅长发现生活的乐趣。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指教,你们才是我在这里最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