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社群和QQ上的朋友们

这几天，QQ发布了25周年品牌片下篇，《大神》。

这个短片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一位刚毕业的设计师，和一位在QQ上认识的资深游戏创作者合作开发一款游戏。游戏开发还算顺利，但是需要投资才能继续完成。那位资深游戏创作者虽然经验丰富，又是“二次元大神”，但从不在现实生活中露面。刚毕业的设计师找到投资人，但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心灰意冷的设计师在QQ上找到自己的合作者，那位“二次元大神”，质问他为什么从不露面，也拒绝和自己一起去见投资人。

当然，就和大部分故事一样，这个短片也有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尾。这位新手设计师在QQ群里发布了创业招募帖，找到了不少之前接触过、受到过大神帮助的网友，大家聚集在房间里，一同举起手、敲击胸口说“愿意献上心脏”，共同完成了这款游戏。QQ群组里，各种文件和消息跳个不停。

这个故事有着真实的原型，故事中的“大神”原型人物冯锦源是一位渐冻症患者，他同时也是一位翻译、一位游戏创作者和QQ用户。

这个短片也是QQ25周年品牌片中的一部。在过去的25年里，我相信这种场景发生过无数次。简单来说，许多人在现实中和人的沟通往往会被嵌套进一些既定的模板中，他往往会承担巨大的压力，哪怕这些压力来源于善意，也并不让人舒服。

但在网上，或者说，在QQ上，我们一定程度上得以回归自己的本源，人们不再因为那些无用的因素对他进行审视和判断，一切只关乎他的心灵。在短片后的访谈中，冯锦源显得很轻松，他展露出了更多的自我：“接触网络后，我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下子从隔绝的状态变得很接近。”

在25年前，我就听到过许多这类故事，那时候人们刚接触网络，我们通过各种手段试图相互交流，有一句古老名言：“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这可不是骂人的，说的是在网上没人在乎你的外在形象和社会身份。

而在那之后的几乎所有时间，QQ都是实现网络交流的最重要途径。其实现在说起“QQ”，感觉还有点儿怪怪的。在中国互联网用户的生活中，“QQ”就像Wi-Fi，电力和自来水一样，因为在生活中随处可见，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很多人觉得它的存在理所应当，以至于平时甚至不会意识到它对我们的重要性。

最近，QQ即将迎来自己的25岁生日——一个25岁的软件！想想看，如果把它想象成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已经长大，成熟，大学毕业并且走上工作岗位了。最新的版本更迭后，QQ将来到9.0版本。新的版本将对“QQ秀迷你窝”“密友关系”“在线状态”“QQ群”“QQ频道”（内测版本）等功能进行更新，就我的理解，这是QQ再次强化社交，加入目前流行的虚拟人社交和密友搭子等元素，让用户之间的社交场景更加丰富。

现在的QQ已经发展成一个相当有意思的玩意儿，它充满个性，功能丰富但绝不臃肿，体现出一种相当时尚的气质——我有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如果把QQ比做人，他就好像一个以前玩摇滚，后来进了大企业，然后在35岁的时候从部门经理岗位辞职，开上一辆车开始进行全国巡游的人一样，既成熟又新潮。

你当然可以把QQ看成一个能够充分展示个性、寻求帮助，找到朋友的社交平台，仔细想想，这儿几乎有全中国所有上网的人！现在，只需要用一种恰当和有趣的方式把他们组织起来，鼓励他们寻找、发现和展示自己，展示自己的爱好，然后让兴趣相同的人走到一起。你总能找到让自己感受到舒适的社交状态和空间，因为这里有着庞大的社交网络彼此勾连，哪怕你的爱好再小众、再古怪，你也不会成为唯一一个“怪胎”或者“异类”，你总能在一些同样奇奇怪怪的群或者频道里找到和你相似的人。

■ 创作者

让我们说回冯锦源吧，在他的故事里，一切看起来循序渐进。他从游戏汉化开始，渐渐有了一份长期的收入，他不再依靠家里的经济支持，并且开始尝试着做一款自己的游戏。他设计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名为《幽铃兰》（现改名《雪中花》）于2020年12月在Nintendo Switch网站上线，是一款文字冒险Galgame，采用多线剧情。这款游戏反响不错，他回了本，未来还有更宽广的天地等着他。

在所有的沟通过程中，作为沟通工具的QQ——我说句实话——就像空气一样，并不起眼，但必不可少。他在游戏开发的整个阶段中都有QQ的身影，QQ为他提供着稳定的支持，找到朋友，找到社区，沟通信息，还一定有情绪支撑。

我们天生需要同类，同类的认可会让我们感到温暖和稳定。如果你有一些爱好，那么一定能从QQ的ACGN共创群中得到过帮助和力量——大家分享自己的作品，和其他人交流自己的作品，尝试着做一款游戏、写一部轻小说、或者画一部漫画。除了完成自己的作品之外，很多创作者们也往往会参与一些零散的其他工作，比如说原画、配音等等，这些工作可能是出于给朋友搭把手，也可能是一些非商业的接单……

有趣的是，QQ社群现在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接单生态，总体来说，这一切都体现在社群，和由社群用户们自发形成和生长的价值观和规则上。我们找到同类，然后互相认可，温暖彼此。

QQ和游戏行业关联当然相当紧密，在这次的QQ25周年活动里，我也从腾讯游戏内容生态创作者群里听到了有关于“被认可”的故事，游戏《王者荣耀》领域的视频博主“最后一只渡渡鸟”提到了这一点，起初，他会在QQ空间里分享自己拍的Vlog和微电影，很快得到了不少反馈，这些反馈给了他信心。“在这里，我获得了朋友们的肯定，也让我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勇气。大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赞美也让我萌生了成为一名视频博主的想法。”

B站科技区Up主何同学也有个类似的故事。在高二文理分班后，何同学最好的朋友被分到了别的班，好友分离，加上课业难度加重，何同学有所感怀，所以经常在QQ空间抒发伤感之情——呃，一些在我们现在看来可能……略有些非主流的句子。比如：“颓废的十七岁。”“悲伤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人不敢死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至死方休。”“我生命中的一章已经结束，我觉得自己离不可避免的死亡更加近了。”

有同学在他的QQ空间里留言：你每天发这玩意干啥？他估计也没怎么解释。少年的矫情是真实的，但忧伤也同样真实。转折发生在他高三上学期。那是一次联欢会，何同学手持摄像机坐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拍摄下了现场的视频，又经过剪辑后发到了QQ空间里。

那条视频最后有100多个人转发，1万多次播放，其中不少转发点赞的人是陌生人。何同学说，那是他高中三年里最有成就感的一天，他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被人关注、理解和认同。他由此产生了“做视频”的念头。

我完全能理解这种感觉，一个人被世界看到，被世界认可，被世界“有兴趣了解自己”，你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网络诞生之初人们对它的最大期望——连接人与人。虽然在现在，我们被短视频、金句和5小时的热门所轰炸，但这种连接是我们本源的需求。

所以现在，你能看到QQ的社群沟通相当火热。也许是一些生活记录，也许是一些自娱自乐、为爱发电的作品，也许是一些偶然的约单、接单——虽然可能只能赚到些“零花钱”——但在这种热切、诚恳的氛围里，每个人都能得到至关重要的“关注、理解和认同”。这些东西相互促进、相辅相成，对创作者们来说，只要有不错的交流环境，就必然会滋生出更好的创作土壤。

■ 连接

我还在各种渠道了解了更多创作者的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有着一些相似的精神内核：比如陌生人的善意、社群的互助力量，这些东西是普适的，而这些创作者们是一个切口，不管是玩家还是创作者，QQ都给了他们不可替代的连接。

内容作者“垂小梦”曾经建过一个以游戏为主题的大群，他努力经营着游戏群，最后他成了4个2000人大群的群主，“甚至在全国只要搜索关键词，第一页就是我的群，”他说。但就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样，潮起潮落，群友们的生活变迁，群悄悄沉寂下去了，4个群剩下了1个，平时也没什么人说话。他自己也开始做视频，然后成了一个Up主。

直到最近，垂小梦的某个视频被群里的人刷到，那人问了句：“这个人怎么好像群主啊？”万年潜水的他才冒出来回答：“那就是我。”很快群里热闹了起来，大家开始讨论起这件事，话题不断延伸，又发展到交流近况、分享现在在玩的游戏，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这事儿多熟悉，一个QQ群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人说话，但是有个话题，忽然所有人都冒出来了。这些网络上的感情看似是漂浮的，实际上根系往往比我们想象得扎得更深、更远，并且在某些时刻能够给人一些精神上的支持，乃至于现实上的帮助。

《元梦之星》的创作者“中一少年怪兽”的故事也很有意思，他说自己长大以后，母亲和自己有了代沟，母亲很想知道他的生活近况，又怕自己问多了，说错话，显得落伍，就通过QQ空间一直默默关注孩子。而孩子知道妈妈关心自己，也并不嫌妈妈落伍，但是这话也不好意思对妈妈说。于是就默默地在自己的QQ空间里不停报喜，把日常生活中快乐的事儿都写在里头。年底了一看QQ空间的年度报告，翻看空间次数最多的果然是妈妈。

让我们再回到冯锦源的故事，他有很多从小就认识的网友，虽然可能从未见过面，但是日常交流频繁，关系紧密。大概10多年前，由于渐冻症逐渐严重，冯锦源渐渐失去了手部活动能力，这也意味着他很难再玩一些游戏和进行创作，在这件事后，他的网友阿姆罗花了半年时间专门为他设计了一款无障碍游戏软件，可以完全取代手柄，只需要用到两根手指，通过鼠标就能操作。

这种感情通过互联网连接，并且会以更多形式传递下去。冯锦源也会在QQ群中和一些翻译新手交流，在他们遇到问题时进行帮助，以及，目前他正在开发以留守儿童为主题的独立游戏，希望可以由此宣传、改变留守儿童的现状。哪怕单纯从传播的角度来说，他的故事和他对游戏的热爱也给不少人带来了力量。

■ 不停游的鱼

冯锦源在访谈里提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感受：“做二次元创作的人，好像都很喜欢用QQ，QQ几乎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必需品。”

这个感受有着十分合理的来源。首先，QQ现在变成了一个很“潮”的软件。一款25岁的软件，吸引了一大批青年用户，这事儿本身就非常厉害。哪怕是从操作机制来说，在大部分情况下，ACGN圈层的玩家比起普通用户来说，会更多使用到PC端和移动端结合的场景。从文件上传、实时交流等功能来看，你很难找到比QQ更加合适的软件或者平台。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二次元画手“整活”，在QQ群里接龙画画，十几个人共同完成一幅作品的原因。

而另一方面，大部分作者现在往往是PC端创作内容，PC和移动端社群交流，QQ的多端协同能力帮助他们在创作和交流两方面都变得更加高效。总体来说，QQ在做一件很好的事情，那就是一直在保持原本实用性的情况下，不断完善、进化，通过技术帮助社交更加便利。

所以，如果你是一位开发者，或者一位有特定领域兴趣爱好的人，或者一位亚文化爱好者，或者随便什么人，你都能在QQ上找到让你舒适的空间和人。当然，哪怕你没有那么多想要做的事儿，只是想聊聊，或者就只是挂着，也能在QQ上找到快乐。在这个春节，用户在2月2日到2月10日登录QQ，必得25周年生日回馈礼，2月10日当天还有机会抽取QQ和《王者荣耀》《QQ飞车》等系列腾讯游戏联名的新皮肤限定大奖。

归根结底，重要的是永远是人。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QQ提供空间，给人温暖，让人连接，让有共同喜好的人能够在一起，让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同类，让人通过以前无法想象的维度和手段和其他人联系在一起——优秀的产品能够让人变得更好，更宽容，更快乐，更游刃有余，也能激发出人的更多潜力。

同样是即时通信软件，在现在，我们在很多软件上的交流往往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但QQ从一开始就是以“爱好”为主导构建的——在它刚出生的时候，网络功能还弱，大家在上面倒是解决不了什么具体问题，只好交流交流爱好。我有个6位的QQ号，勉强也算是QQ的第一批用户了（在早期，5位QQ号像流水一样随便申请的时候我大概随手丢了十几个）——其实我现在还习惯性地把“QQ”说成是“OICQ”。

到了现在，在这个“互联网可以干一切”的时代，QQ那种“以爱好连接人”的气质反而更让人着迷。对很多人而言，QQ和其他的社交软件有什么不同吗？从气质上其实是有的，QQ给人的感觉更广阔、更开放、更包容，你在这儿可以释放你的天性，做回你自己或者那个你想成为的人，并找到一大堆朋友。当然，再之后就交给朋友们，吸引我们的永远是人。

■ 我的故事

其实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也慢慢想起了关于我的一个故事。可能和“共创”和“游戏”关系不大，但是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还是说一说吧。

大概是在20年前，或早或晚吧，我从大学休学，离开家乡来到北京进入游戏媒体。那时候我的QQ号就写在网上，很多人找到QQ号然后加我聊天——那会儿的网友就是这么热情，会专门加QQ号聊天。长此以往，我也有点儿不胜其烦。所以加人，打招呼也蛮模式化的。

所以，在一个普通的晚上，我的QQ图标又闪动了，我点开，看到一份没有附加任何说明的好友申请。我也非常模式化地问对方：“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回复：“我是你爸爸。”

我当然不喜不悲——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当然我也没继续跟他对骂，一个是我素质高，另外一个是这种事儿见得多了，你就连骂的兴趣都没有了。我就是面无表情地准备关上窗口——但对方又发来了一句，“我是祝××”。

那的确是我爸爸的名字……我顿时惊了一下……其实我和我爸爸的关系不算亲密，我们就像中国那种很传统的父子一样，有点儿生疏，也不善于直接表达感情。25年前网络也不普及，手机当然更跟“上网”扯不上关系。虽然我的家里有网络，有电脑，但我爸从来不碰那些玩意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了网，申请了一个QQ，然后加我的。

说起来很奇怪，我现在只能记得那个瞬间，后来我是不是通过了他，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已经都忘记了，可能他也并没有想过通过QQ聊天，只是想加一下（后来我从我妈那儿证实了，那的确是我爸，他办公室买了台电脑，就想试试）。但那个他加我QQ好友，在申请界面打出“我是你爸爸”的场景还会在某些时刻跳出来。

现在他已经去世了很久，我也已经长大了不少，我一定程度上能体会他当时那种期待，新奇但又有些矜持和努力保持严肃的心情。其实我们最后也没有通过QQ聊什么，但是我也知道那是我们之间一次很难得的情感互动。

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又想到了这件事儿，它就像是QQ带给我们的价值的一个缩影。在过去25年，在QQ上，我和无数的人产生过无数的交流，有过无数次开心、喜悦、愤怒和悲伤的时刻，我的工作和现在的职业一定程度上也是通过QQ得到的。关于那些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在某些最重要的时刻和做出最关键的决定时，QQ其实都在场。不仅是我，也不仅是回忆。就在现在，通过社群，通过联结，通过那些精心设计，但温和收敛的功能，QQ仍然在为许多人带来支持和沟通。对于一款软件来说，这可能是最骄傲的事情。

一群人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