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点到为止的失控

无论如何,我清楚地知道屏幕里的恐怖情节都不是真的,只有狂飙的肾上腺素是真的。

实习编辑王婳2024年04月19日 20时00分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图/小罗

在我的Steam愿望单里,恐怖游戏的占比最高,不过游戏库里的恐怖游戏库存寥寥可数,打开体验过的就更少了。我对恐怖游戏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是非常喜欢,恐怖的外壳下,它们有着丰富的故事题材,恐怖元素和游戏性的呈现各有千秋;另一方面,我实在害怕,明知很多游戏好玩,但不敢亲自游玩,只敢做一个忠实的云玩家。

我做过许多尝试。最失败的一次是一款已经下架的“中式恐怖”游戏,游戏发售时,我第一时间下单,准备用直播的方式给自己壮胆。面对着昏暗的画面、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和未知的恐惧,我很快就怂了。直播间的观众们怂恿我:“没事,你再往前走两步。”于是我就战战兢兢地多走两步。很快,我在游戏中这间阴暗的老房子里迷路了,可能是提前走到了进度靠后的一个点位,我看到不远处的走廊中间有一把悬空的诡异红伞,此时,我一直没有被真正地贴脸惊吓,明知前方高能,心里却放松警惕,径直朝红伞走去。

走到红伞旁边,无事发生。我还在直播间里开玩笑:“这啥呀,弄个这么诡异的场景,我来了也不给我个线索……”我一边说一遍打算转身离开,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来的女鬼朝我扑过来,我尖叫着拍打键盘,女鬼在给我“贴脸杀”之后迅速消失了,场景迅速回归寂静,只有缓慢的滴水声。我的心情却平静不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观众建议“要不你放《好汉歌》当作背景音乐”,我听从了建议,站在原地欣赏这首经典歌曲,循环两次后,我决定结束游戏,绝不再试。

还有一次和几个朋友一起玩《逃生2》,朋友家里有巨大的投影,关上灯之后沉浸感十足。我婉拒了朋友递过来的手柄,只想做个观众。当然,这还是比看视频要沉浸多了。温馨的小镇,热情的村民,实在让我们在欢乐中绷紧了神经。突然,朋友不小心被村民发现了,钻进最近的一个大铁桶躲起来,正在我们以为把这位热情村民糊弄过去的时候,他揭开了桶盖,手上的斧头朝主角劈来……“啊——”我们几个人集体尖叫。从此,我也没敢再打开游戏库里的“逃生”系列。

在《逃生2》里,每次躲藏都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但我坐在沙发上纯观赏恐怖游戏视频、看恐怖片时的接受度很高,很少害怕到需要调小音量,或者遮住眼睛的程度,非常从容,和亲身体验的时候判若两人。为什么我的胆量忽大忽小?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我害怕的并非视觉冲击,而是害怕沉浸式恐怖。3D画面、第一视角,对我来说就是分辨“可不可以自己玩”的最直接元素。从游戏设定来说,能够“反杀”的机制会把我心里的恐惧感减弱很多,比如《零:濡鸦之巫女》、“生化危机”系列、《心灵杀手》1代勉强可玩,最怕的是游戏里只有手持光源(手电或者一根可怜的蜡烛),从头到尾都要夹着尾巴逃命。

这种又爱又怕的感觉,才是恐怖游戏能一直吸引我的原因吧。无论如何,我清楚地知道屏幕里的恐怖情节都不是真的,只有狂飙的肾上腺素是真的。实在害怕的话,按下暂停或者退出游戏就是了。比起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糟心事,游戏里点到即止的失控感要友好得多,提心吊胆也好,惊声尖叫也好,最刺激的片段过去后,就是能长舒一口气的解压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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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编辑 王婳

人类生活观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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