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问题。
上周我们围绕触乐杯俄罗斯方块大赛连着写了好几天的夜话，从参赛选手到观众，喜获冠军的祝思齐老师也从躺平认命的角度谈了自己的意见。实际上，除了夜话里提到的这些事儿之外，编辑部各位老师还围绕“俄罗斯方块”自发举行相关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冯昕旸老师开始玩起《魔法气泡™特趣思™俄罗斯方块™》的故事模式——在此之前，我们几乎没人知道这个游戏还有故事模式；祝思齐老师和袁伟腾老师虚心向杨老师请教“T消除”技巧，然后立刻投入了实战；我在每天午饭时间公放雨宫太阳对战视频作为背景音乐。
究其原因，或许是我们自发地采取了以毒攻毒式疗法，对象则是左轮老师——假如每个人都三句不离“俄罗斯方块”，左轮老师就会丧失在这个游戏上的话语权。
在“俄罗斯方块”之外，工作和生活还要继续。这个月末，ChinaJoy又要开始了。作为一个跑过一些展会的游戏媒体工作者，我对ChinaJoy的感情和其他游戏展会其实没什么区别：说它重要，的确也算重要，但要说新意，每年的内容却都差不了多少。去的展会越多，就越需要仔细观察，才能体会一年又一年细微的差别。
这两年来，世界各国的游戏展会都有些不寻常。尤其是去年，只有ChinaJoy如期举行了线下展，E3、GDC、PAX、科隆游戏展、东京电玩展，乃至TGA都纷纷从线下转至线上，不论是游戏厂商还是玩家，都必须立刻适应直播和看直播。
从效果来看，各个展会对线上直播的适应程度参差不齐。理论上说，直播大大降低了玩家的参与成本，只要你有时间看，就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你关注的游戏厂商发布的信息，假如想要和其他玩家一起讨论的氛围，各大主播直播间里的弹幕和评论也能满足需求。问题只是在于，当玩家特地花几十分钟面对电脑或拿起手机时，厂商播出的内容值得这段时间的等待吗？
今年的E3就可以当成一个反面例子。在微软发布会被戏称为“XGP宣传会”之后，人们还没有意识到SE、Capcom、Bandai Namco的发布会将有多么“出人意料”，NFT游戏也能堂而皇之地在E3直播中占据个把小时。当然，最为玩家“津津乐道”的还是Take-Two，完全不播片、只有“上网课”的行为把其他厂商都衬托成了良心代表。
有很多人会说，“Take-Two没有播片的事早就预告过了，谁让你们不提前做功课”——事实可能是这样没错，但换个角度看，假如E3还在线下举行，又有哪个厂商敢把“上课”作为展前发布会的核心内容？当然，受各方原因影响，游戏厂商的开发进度和营销计划都不可避免地延迟，但正如不少玩家所说，没新东西，可以不来。没活硬要整活不仅尴尬，还浪费了玩家的时间和信任。
线上直播的疲软也许侧面证明了线下展会的意义。尽管人们对它的批评也从未间断过，但它不仅能为玩家提供聚会的机会（排队2小时、试玩5分钟也算是一种“仪式感”），还有助于厂商直接与玩家互动，收集各方反馈，同时确保游戏数据安全。如果没有疫情，线下展会和日益频繁的线上发布、直播本可以相辅相成，发挥彼此的优势，但事实上，如今的线上直播大多仍是线下展会的“补救措施”，反而凸显了它的缺点。如何在纯线上形式中找到一条让大多数玩家满意的路，是厂商们需要认真考虑的。
最近，科隆游戏展公布了一部分参展商名单，系列活动仍会以线上形式举行。而PAX West则有意恢复线下展会。如果成真，它会在今年9月3日至9月6日举行，可能是美国最先重归线下的大型游戏展。
线下还是线上？在全球疫情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的日子里，这个问题会引起不少讨论，双方支持者都会拿出许多有说服力的理由，也会有不少人选择“我全都要”。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问题的关键仍然在于“有没有机会恢复线下”——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