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好。
虽然2023年已经过去,但在2023年底,让人印象深刻的游戏新闻还真不少。其中最重量级的新闻无疑是引发了国内游戏行业颇大动荡的“征求意见稿”,相比之下,PS5全球销量超过5000万这样的事儿就没那么劲爆了。而在各大社交平台的信息流之中,还有一条不知该说“令人唏嘘”还是“终于等到了”的消息——动视暴雪前CEO鲍比·科迪克(Bobby Kotick)正式卸任,结束了在这家公司32年的职业生涯。
关于动视暴雪这些年来的动荡,一直关注它的玩家应该或多或少在微软收购案、加州公平就业与住房部诉动视暴雪“兄弟会文化”案等事件中有所了解。就算新闻看得不多,游戏质量连年下降、明星制作人纷纷离职,还包括退出中国内地市场,这些事或多或少应该也听说过。而动视暴雪能造出这么一大堆烂摊子,前CEO鲍比·科迪克可谓“居功至伟”,不少媒体报道中都留下了他外行指导内行、袒护公司内部的性骚扰行为、在收购过程中中饱私囊的身影。
正因如此,人们很难不对鲍比·科迪克这个人有意见。他离职还不到24小时,就有不少动视暴雪的员工和前员工站出来,在社交媒体上对他提出了批评。
比如前“使命召唤”团队成员Christina Pollock,她在社交平台上发文表示,自己曾是Demonware的一名程序员,在“使命召唤”项目里工作了两年。她说,鲍比·科迪克的决策让游戏变得更糟糕了。在她上班的第一天,鲍比·科迪克就威胁要杀死一名员工,在之后的全体员工会议上,没有人愿意说话。而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鲍比·科迪克滚蛋。
目前还没有其他消息能够证明Christina Pollock发言的真实性,但鲍比·科迪克在对人发出死亡威胁这件事上是有前科的。据《华尔街日报》2021年的报道,他曾在2006年和2007年对一名助手和私人飞机乘务员实施骚扰,被拒绝后,他就向对方使用了死亡威胁。
在涉及游戏开发和运营的层面,鲍比·科迪克同样存在很多问题。现任动视暴雪社区发展经理(Community Development Manager)的Andy Belford在社交媒体上说了一件事:在《守望先锋2》上线Steam时,运营团队已经预估了玩家的评价会非常糟糕,并且因此向上级申请获得更多信息、更多细节和资源。但最终,他们的请求都被拒绝了。Andy Belford说,鲍比·科迪克让《守望先锋2》在没有任何额外协助的情况下直接上线Steam平台,而这也是他管理思维的一种表现——把垃圾事全压在工资最低、工作最辛苦的底层员工身上,管理层总是搞出一些摇摆不定的方向和毫无意义的决策,他们对玩家和员工毫不关心,眼睛只盯着财报。
从鲍比·科迪克任职期间的情况来看,Andy Belford的说法不无道理,他为动视暴雪赚到了不少钱,但除此之外的部分就相当遭人恨。在另外一些报道中,有动视暴雪员工希望他的离职能为公司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但目前来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鲍比·科迪克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毕竟在动视暴雪工作了32年。许多问题或许在多年以前就埋下了隐患的种子,但在动视暴雪游戏质量还蒸蒸日上、广受玩家欢迎的阶段,矛盾被掩盖了,直到它真正腐坏之后才被暴露到光天化日之下。从这个角度看,公开批评鲍比·科迪克的动视暴雪员工们虽然有些“墙倒众人推”的味道,却也有其必要,甚至还应该有更多的人发出声音。毕竟,如果不能,或者不愿意直面问题,就永远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