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VR就像克苏鲁

■ 骑虎难下

一家名为上海爱尚鲜花股份有限公司的企业挂牌新三板，在招股说明书中，其坦然披露，在2013年到2015年7月间，“通过员工或外包人员共刷单26万笔，刷单支出175万元。”

招股说明书里还非常详细地介绍了刷单的步骤（一共分7步），而且很贴心地介绍了什么叫刷单：“刷单是公司营销的一种手段，由公司员工或外包给外部人员进行，其按照公司要求在各大营销平台下单，以提高公司产品在营销平台的销量排名，有助于提高公司产品的销量。”

和很多事情一样，当一些“灰色手段”被使用者坦然地说出来之后，你会有那么一点儿疑惑，觉得是不是自己出错了？或者“大家都在这么干吧”，或者“这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企业都在招股说明书里直接把刷单支出列出来了（从真实性上讲，他们的确很诚实），很显然是算作“正常的推广手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当然知道我会联想到什么，可能总有一天会吧。反正在行业内，刷榜也好，自充值也好，都已经堂堂正正到可以在“开发者沙龙”上专门“分享”了，但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下这件事。招股说明书还给出了2013年到2015年的刷单数占比——就是刷单在该公司所有销售笔数中所占的比例。

2013年刷单占比是4.95%，2014年刷单占比数是24.05%，2015年刷单占笔数是42.02，接近一半，如果说2013年该公司还可以拒绝“刷单”的方法，那么到了2015年，他们断然无法放弃这个办法了，而且很显然，一定会水涨船高。

我很期待2016年的数字。

■ 谁不爱玩《炉石传说》呢？

《你会怎么做》是广东卫视的一个节目，这个节目——不是我说，我觉得有点不尊重人——就是让演员在不知情的围观群众面前制造极端情况，以此观察围观群众反映。这次的事儿是模拟绑架，一个男演员谎称和女演员是情侣，在餐厅强行要把女演员带走，女演员向身边的人求助。一群玩炉石的学生面对求助，有理有力有节，在男演员咄咄逼人的威胁下（那男演员大概有200斤重，一脸横肉，是挺吓人的）仍然坚强地护住女孩，并最终没有放弃。

首先我对这种把围观群众当测试对象的节目就不太以为然——我知道美国也有，那个我也不以为然——人家好好地吃个饭，没事儿就得被吓唬一下，凭什么呀？也不是所有人有事儿没事儿都愿意拷问自己内心的。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节目高高在上的态度，就是那种“你做了好事，我要表扬一下你，你应该因为得到了我的表扬而欣慰”的潜台词，不够真诚，但这个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其次我特别喜欢那群男孩中的一位（也是当天举办的炉石比赛的冠军）的反应，面对咄咄逼人的男演员，他问男演员：“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简直是智勇双全。

但我仍然不觉得这事儿和《炉石传说》有太大的关系，我的意思是，他们只是一群爱玩《炉石传说》的年轻人，“炉石玩家”只是他们身上的众多标签之一，再说了，谁不爱玩《炉石传说》呢？

■ VR就像克苏鲁

我的HTC Vive到货了，我被折服了，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我想过很多办法如何把VR的临场感传递给大家，但最终觉得没戏。著名的作家哈利·波特·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体系对于故事中古神的恐怖经常用“不可言说”“无可名状”来表达，玩过VR之后，我明白了，的确不可言说。

针对几个问题做一下解答，Vive可以戴着眼镜玩，不觉得特别沉，也不觉得特别闷，线缆的确很烦，新的操作的确是革命性的。至于游戏，说老实话，目前的游戏基本都还是“小Demo“……但是你知道小Demo就已经让我流泪了，谷歌的《Tilt Brush》可以让你在一个3D空间里任意绘画（我更愿意称其为“雕塑”），我在里面写了三分之一首《木兰辞》，同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像马良过。而《Final Approach》（如果你玩过iPad上的那个《航空管制官》的话，那么这个就是那个游戏的3D版）让我对VR的未来充满期待，你感觉你可以用手捏住空中的飞机，你的面前好像有一个真实的沙盘。

我相信VR是未来，但我苦恼的是，这种感觉无法有效地传递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