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法尔掰筷子的时候，我笑出了声。
今天是《魔兽世界》怀旧服开放一个月的日子。不管怎么说，铁炉堡来来往往的冒险者和奥格瑞玛绵延不绝的送葬队伍已经打碎了之前看衰它的预测，“一个月必凉”是不可能了。“毛人风”掀起的浪潮还未过去，“毛”这个生动的表达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各类诗词歌赋层出不穷，令人忍俊不禁。
和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我没能坚持到60级。一方面是由于一起练级的朋友开始凑不齐时间，另一方面则是60年代骑士糟糕的职业设计。当我手持速度3.5的慢速武器，挂着命令圣印，在10秒里砍出5个未命中和招架的时候，我开始怀念起正式服里那个金光闪闪的神圣风暴人了。
她最终停留在44级，在菲拉斯的旅店里准备前往祖尔法拉克。我本来打算有空玩一玩，慢慢练到满级的——不巧，月卡快到期的时候，暴雪放出了8.2.5版本的CG。
4月底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提到了“希尔瓦娜斯的谜题，也许会成为角色扮演的末路”。那正是8.2任务文本流出的时间，我在阿尔法线下基地看着他们开荒风暴熔炉。
说起风暴熔炉，在这个副本的前置任务中，如果最后选择不清除“恩佐斯的恩赐”这个Debuff，角色的头上会一直带有一个古神的眼睛，同时在游戏中也能看到一些人物疯狂的另一面。我曾经吹过这个小彩蛋——像这样的细节体现了设计师在任务线中的用心。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古神之眼怕是长在编剧的脑门上。
在8.2.5的CG中，萨鲁法尔大王和萨尔带着安度因和他的联盟军队来到了奥格瑞玛城下，喊话希尔瓦娜斯，要求进行神圣的Mak'gora。大王拿着萨尔的斧头和安度因的萨拉迈尼向女妖之王发起冲锋，结果被希尔瓦娜斯的匕首划了个遍体鳞伤。
眼看实力不济，大王开始了他在《争霸艾泽拉斯》版本中刚刚学会的圣母嘴炮——一边是部落需要荣耀，一边是为了艾泽拉斯。随后，他将斧子一丢，筷子一掰，一拨鲁莽划伤了希尔瓦娜斯精心保养的脸颊。女王倒也无比配合，她智商急速下滑，脱口而出的“Horde is nothing”，让身后的小弟们心头一震。
最后，女妖之王暴怒之下一招哀恸箭秒了大王，化为黑雾扬长而去。萨鲁法尔以一个丑陋的姿势倒在尘土之中，奥格瑞玛的城墙上的部落们整齐划一地打着拍子，恭迎联盟至高王。
先说立场。作为一名皇家恐怖卫士，我是笑着看完这个CG的。从萨鲁法尔双持剑斧的时候我脑海里就已经全是问号，掰筷子的时候我直接笑出了声。也许编剧是想表达“萨鲁法尔看透了荣耀的本质”之类的想法，不过选择了一种相当失败的表现方式。很显然，同样是切狂暴冲锋释放，尸骨完好的大王死得滑稽可笑、轻如鸿毛，而化为齑粉的瓦王却英魂长存，令人肃然起敬。
这段CG再次引发了论坛中的血雨腥风。在中文配音中，“Nothing”被翻译成“废物”，这一点被反对女王的人反复提及，动辄“你们主子都说你是废物了，别舔了”；看不惯大王的人则对“带路党”行为嗤之以鼻，在萨鲁法尔的图片上写上了“太君里面请”。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雪乐意看到的画面。他们在泰达希尔大火的时候提到，暴雪乐于看到玩家们的这种斗争——但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人们更多地开始指责编剧和设计师了。
再过一个半月就是《魔兽世界》15周年。两位在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传奇英雄被编排得荣耀尽失、滑稽无比，令人唏嘘。在CG公布之前，有无数的网友、玩家或是视频作者预测了这个版本的后续发展——几乎所有的猜测和设想都要比暴雪选择的方向看上去合理得多。一位测试服玩家愤怒地打出“waiting such a long time for this sh*t”，说出了所有关注剧情后续发展的玩家的心声。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之后，越来越多人的耐心慢慢耗尽了。
我想了想，没有再续月卡。
翻了翻《最终幻想14》的论坛，里面有好几个“隔壁剧情又翻车了”的帖子。事实上在我看来，作为同时期的资料片，《红莲之狂潮》中关于多玛和阿拉米格起义的描写是略逊于《军团再临》中苏拉玛起义的，可是到了《争霸艾泽拉斯》，暴雪自己就拉了胯。现在看来，女妖之王的谜题显然不会是角色扮演的末路——在今年的某个时间，《最终幻想14》的在线人数应该已经超过了《魔兽世界》，暴雪正在丢失MMORPG的话语权，而这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