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从糟糕的事物里找到一种独特的乐趣。”
《最终幻想14》这类出色的MMORPG都有一些特别之处，比如拥有引人入胜的故事、设计精妙的任务，以及能促使玩家交友的社区。同样，糟糕网游往往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包括玩法沉闷、故障频出、贪婪的课金机制令人生厌等。这些游戏虽然很难获得商业成功，不过有趣的是，在YouTube上，仍然有人在记录它们丰富多彩的历史。
这位主播的名字叫约什·史特莱夫·海耶斯（Josh Strife Hayes）。
海耶斯的频道专注于介绍网游，尤其是那些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网游。从在《凡间Online》（Mortal Online）中打怪升级，到去《领地人生》（Life is Feudal MMO）里管理杂乱无章的物品栏，海耶斯似乎拥有无穷的耐心和精力来游玩他所找到的“最糟糕”游戏。之前他还曾诙谐地将交友软件Tinder比喻成一款糟糕的F2P网游，而约会就是游戏里的任务。
“Tinder就像一款F2P游戏，所以会严重地偏向那些花钱赢得胜利的人。”
海耶斯是在大学期间接触直播的，当时他正在玩《无冬之夜》。2017年，海耶斯制作了几段攻略视频，开始扩大个人YouTube频道的影响力，后来逐渐将直播游戏变成一份全职工作。凭借与生俱来的娱乐感和表演天赋，海耶斯在直播领域如鱼得水，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粉丝。他还曾接受过专业的舞台表演培训，并担任演员和表演老师，直到去年疫情爆发。
“我意识到自己玩过很多网游，有足够的经验对游戏系统进行交叉比较。”海耶斯说，“或者我可以将某款游戏里的单个设计与另一款游戏里的类似功能联系起来，看看谁做得更好。你玩得越多经验越多，这件事就会变得越容易。”
为了公平起见，在海耶斯“最糟糕的MMO”系列视频中，他总是保持在每款游戏里玩8到10小时。“但玩网游太耗费时间了，它们占据了我生命中的数万个小时。”
究竟哪款网游称得上“史上最差”？海耶斯认为，做成视频的那些游戏都是这一称号的有力竞争者，但确实有几款尤其令他印象深刻。《层层梦境》（Dreamscape Dimensions）就是个特别可怕的例子：它是一款由MUD改编而来的3D游戏，安装就足足占了15GB空间，以至于海耶斯怀疑这里面是否藏着什么加密货币挖矿功能。
《层层梦境》也是唯一一款让海耶斯没有玩够4小时的游戏。“真受够了，我只是稍微走偏了一点，就被一个NPC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砍死。老实说，即使玩了4个小时，游戏流程也愣是被拖长了3个半小时。”
《第一血统》（Bloodlines of Prima）是海耶斯玩过的另一款糟糕网游，不过开发者也透露过，游戏完全是由他独自制作的，更像是一次个人挑战。
海耶斯说，他在评价网游时还会考虑开发团队的意图。“除了玩家体验之外，我还会衡量一些外部元素。如果某个开发者的游戏至少能达到可玩的程度，这就已经很棒了。相比之下，我觉得很多公司制作的课金游戏更糟糕，因为他们知道本可以做得更好，却选择不那么做。他们原本有更多的技能，偏偏不加入。”
海耶斯表示，诚信是他评价游戏时考虑的一项重要因素。他提到了开发者谢尔盖·季托夫，后者曾制作过多款糟糕作品，例如僵尸题材重度课金游戏《僵尸战争》（The War Z）、狂野西部主题的游戏《新边境》（New Frontier）等。
“但当我浏览Steam商店寻找游戏时，又找到了一款与《新边境》几乎完全一样的游戏，叫《The Magnificent 5》。换句话说，他把同一款游戏用不同的名字发布了两次。所以在我看来，这就表明他缺乏诚信。他不停地到处发游戏，却没有专注于其中任何一款。”
虽然海耶斯在他的频道中谈论垃圾网游，但他仍然对这些游戏怀有热爱之情，有时还会在批评游戏前发表简短演讲，提醒玩家尊重那些真正制作游戏的开发者有多么重要。
“我能从糟糕的事物里找到一种独特乐趣。就算某款游戏真的很烂，你也可以乐在其中，哪怕是以一种反讽的方式。”海耶斯说，“糟糕网游往往容易被人遗忘，玩法枯燥无聊，不过在某些时候，为了弄清游戏究竟能有多烂，你或许也想一直玩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讲，除了娱乐性十足之外，海耶斯制作的视频还有助于人们记录游戏历史。海耶斯认为，挖掘古老、怪异、质量糟糕的游戏就像在外出购物时发现了被人忽视的宝藏。
“我喜欢那些在主流书店里永远无法找到的书，比如《野蛮人柯南》这种老式奇幻小说的山寨版本......我还喜欢奇怪的桌游、奇怪的电视剧或电影，很多人小时候看过，但早就已经忘了，绝大部分艺术和媒体作品自生自灭，都没有被存档过。”
随着当代玩家越来越习惯于更精巧的游戏设计，人们对糟糕游戏的看法也在发生变化。
“我发现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时，很多人玩比较老的PC游戏时经常遇到Bug，但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为他们自己会编辑配置文件。”海耶斯说。相比之下，如果今天的玩家在玩游戏时遇到Bug，往往更有可能放弃。这意味着那些没有针对当代电脑进行优化的古老游戏很难赢得年轻玩家的青睐。
“大部分人在下载游戏时都希望游戏能正常运行，这完全可以理解。所以许多老游戏不但很难被找到，就算能找到，也不太容易让它正常运行。”
由于开发门槛不断降低，长年累月下来，如今人们可以选择的游戏数量会比以前多得多，但其中大部分仍然很难引起玩家的注意力。“所以我会尽量找到一些特别奇怪的游戏，游玩、制作视频并对它们进行存档。这样一来，今后我们就可以看着这些视频说：‘快看看这个，它可太神奇了。’”海耶斯说，“这些游戏有一种奇怪和神秘的特质，我相信人们会对在任何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东西着迷，至少我会。”
本文编译自：pcgamer.com
原文标题：《YouTuber Josh Strife Hayes is on a quest to play the worst MMOs ever made》
原作者：Alexis Ong
* 本文系作者投稿，不代表触乐网站观点。
